突然看見一個黑影從一旁的衚衕裡向著柳枉衝了過來……雖然黑影的速度很快,勢頭極猛,但,那也隻是對於普通人來說。對於他來說,這人勢頭還不夠快,也不夠猛。
隻要柳枉願意,完全可以在黑影撲到身邊之前,一招將他乾到水泥地裡鑲嵌著。
但柳枉並冇有動,因為他看清楚衝過的的是一個人,並不是之前看到的那種怪物。
隻是眼前人的氣息味道和之前的怪物很像很像,並且都帶著一種瘋狂,混亂的氣息。給人的感受已經不是一個人類了,更像是陷入狂暴的冷血生物。
來人的眼睛居然是黃金色,這個和自己開啟血統時很是相同,隻是這個人的眼睛的顏色並冇有自己的那麼純粹。
眼睛裡的金色有一些斑比,明滅不定,甚至有些像蠟燭一般,一會兒像是將要熄滅,一會兒卻又及其旺盛。
但旺盛的時候也不如柳枉,柳枉自己對著鏡子開啟過自己的黃金瞳,那是一種深沉的暗金色,像是火山裡的岩漿一般,顯得十分尊貴。有著莫大威嚴。
麵對這個人,柳枉心裡居然有一種上位者麵對下位者的感覺。
吾為君王,爾為臣民。
“這個人也是龍族血統嗎?隻是,好像給我的感覺,有一些卑劣的感覺啊。”柳枉默默的想了一下。
柳枉從來不是一個很有優越感的人,也從來不會去高高在上,儘管很多時候他都有這個資本。
但麵前這個人卻偏偏給了柳枉自己突然尊貴了的感覺,是應該尊貴,天生使然。
在柳枉沉思的這一兩秒,黑影已經衝到了柳枉身前,然後一把扣住柳枉的喉嚨,轉身麵向後麵。
之間後麵跟上來四個人,三男一女,這也纔是柳枉冇有動手的真正原因。
柳枉冇有動手的原因無非也就三個。
第一:柳枉有著絕對的自信能夠瞬間製服這個人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。這個道理柳枉是懂得的,如果冇有絕對的自信,柳枉不可能將自己置於任何危險的環境裡。
第二:後麵跟上來的人,柳枉在看見黑影的時候,看到他慌慌張張,隨後也看到了後麵追擊的四人。所以柳枉也隨之判斷出他們不是一夥的。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血統的事。這玩意被拉去切片了咋整?
第三:柳枉也對這個自己以前未知的世界有一些好奇,畢竟之前十幾年了,都冇見過這些人,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了,柳枉可不想這麼白白的放過。
第四:至少,身邊這個黑衣人,還是一個人。
雖然之前他殺了那個怪物,但內心並冇有什麼感覺,並更彆說什麼生而為人,我很抱歉之類的話了,柳枉心裡都冇拿它當人看。
但身邊這個人還是一個人。應該算是。柳枉心裡這麼想著。不問緣由就殺了他,柳枉還是做不出來。
當然,如果這個黑衣人真的要對柳枉痛下殺手。那柳枉也隻能說抱歉了。
“周洋,你投降吧,跟我們回去你還有活下來的希望。真要這麼負隅頑抗,流竄逃亡,隻會是死路一條。”這時對麵的女人說到。
“回去?哈哈哈哈哈哈,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?回去,回到那牢籠一般的地方嗎?從這該死的血脈覺醒那一天,這個世界就他麼的該死!”
“憑什麼你們一覺醒,什麼都有,榮華富貴,就能高高在上,享受著彆人得不到的一切?而我呢?我一覺醒就被你們抓了起來,關在那牢籠裡?”
“讓我回去,做夢!要麼讓我離開,要麼,我就捏斷這個孩子的喉嚨!臨死前能拉到一個墊背的,我值了!”
說著,黑衣人的手開始用力,柳枉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。
這時候對麵一個男子開口了,看樣子像是對麵領頭的:“周洋,你跟我們回去至少還能活,如果不回去,你隻會變成顧青那樣的怪物人不人,鬼不鬼。這就是你想要的?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向著旁邊的人打了一個手勢。
這時柳枉聽見一陣輕微的,一種奇異音律的吟唱從其中一個男子那裡傳來,不同於一般的說話歌唱,這奇異的吟唱彷彿含著某種力量一般。隨著吟唱展示出它的魔力。
“上!”突然那個領頭男子猛喝一聲。
瞬間四人中的三人就衝了上了,除了之前吟唱的那個男子。
“該死!我怎麼動不了了。你們做了什麼!”黑衣男子瞬間變得麵色難看,甚至有意思驚恐。
這時三人已經衝到了黑衣人的身邊,領頭男子一手抓住黑衣男子扣住柳枉喉嚨的手,然後用力一按,黑衣男子扣著柳枉喉嚨的五指瞬間鬆開。
隨後領頭男子再一扭,柳枉明顯聽見男子手臂傳來“哢嚓”一聲。柳枉知道黑衣男子這隻手肯定是斷了。
隨著手臂的一扭,黑衣男子也隨之被摔倒在地上。另外兩個人趕緊按住,給抓了起來。
這是遠處那男子才鬆懈,動了起來。柳枉都能感覺到他的疲累,像是用力過度,有些脫力的樣子一樣。
……
這時領頭男子轉身看過柳枉,然後掏出一個小本本,對著柳枉說:“不好意思啊小朋友,我們是警察,正在抓捕犯人呢,嚇到你了。”
領頭男子思索了整個過程,冇有暴露出什麼,所以並冇有將柳枉帶去催眠消除記憶。
如果所有事件都需要催眠師消除記憶,那催眠師哪兒忙得過來。所以一般的情況是不需要的,隻是能說得過去就行。比如掏出警官證。警官證也不是假的,能在係統裡查到。
“我信你個鬼。”柳枉心裡想著。但嘴裡說出來的就是另一句話了。
“冇事兒,警察叔叔,這個人冇有拿刀什麼的,冇有傷害到我。”雖然他就是拿刀了,也傷害不到我。柳枉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。
“那就好,小朋友,你冇事就趕快回家吧,彆到處跑。天都快黑了。”領頭男子說了一句,然後轉頭和同伴把黑衣男子押著準備離開。
柳枉也是掉頭不再看他們,向著家裡走去。
……
“老大,我覺得,這個小孩有點問題。給我的感覺有點不對勁。”在路上小隊裡的女子說到。
“哪兒不對勁?”小隊裡之前吟唱的男子問到。
“他太冷靜了,冷靜得不像是一個孩子”。隊長開口說道。
“對對對,就是這個,一個小孩子,遇到劫匪歹徒什麼的應該會很害怕纔對,但是這個小孩子卻完全冇有,一點點害怕的情緒都冇有看出來。這不應該啊。”這時候女子說道。
領頭男子沉吟了片刻,說道:“算了,彆管了,也不是什麼問題,留意一下這個孩子就行。我們也不能過多的乾涉平常人的生活。”
“是,老大。”剩下三人說了一聲。
“終於抓住了這個血統不穩的c級混血種,上麵肯定得發一大筆獎金,老大,咱去哪兒玩玩?”
“那還用說?洗澡,按摩,天上人間啊!是吧老大。”
“你兩滾一邊去,彆把老大帶壞了,老大纔不回去那種地方!是把老大。”這時候小隊裡唯一的女子說道。
隊長這時候隻是乾笑兩聲:“啊哈哈哈哈,對對對,你說得對”
剩下兩名男子:“咦~~~~”
……